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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爱的写真集

空条坐在卧室飘窗上喝着咖啡往楼下看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被自己百无聊赖盯了半天,似乎因为迷路而在别墅区绕了好几圈的穿着校服的学生会在几分钟后敲响自己家的门。

以至于他从猫眼里看见对方的黑色校服时下意识觉得这孩子是来问路的。

“需要帮忙吗?”

空条拉开门看着他。

而这个踮起脚的话帽子顶能碰到门框的学生只是直勾勾从帽檐下挑起目光盯着他,因为绕来绕去而出了一身薄汗,即使在冬天也汗湿了刘海,努力克制着粗重喘息的学生二话不说把手里一张已经被攥得有点皱的纸递到空条面前。

”...你还要人吗?“

年轻的男高生普通说话语气里都带着习惯性的威压感,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像是讨债的而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

空条眨了眨眼。印着高额报酬征询模特的宣传海报在他手里被捏得皱巴巴,但依然能从光滑海报表面整齐的折痕上看得出他的重视。

“我的确还没找到模特......但我认为女性会更适合鲜花的主题。”

空条尽量挑着软一点的词汇拼成句子,说话的同时微眯起眼瞥向对方的帽子,估摸着眼前高个的学生快要赶上自己的身高。

他扶住门边打算关门,简单说了声抱歉手上就开始施力,却在只剩一道门缝的时候不得不停下,站在门外的高中生紧紧抿着嘴,左手挡住门不让他关。

“让我试试。”

似乎是自己觉得这样的话太单薄,高中生抿了抿唇添上一句,“你提的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达到的。”

最后一句话对空条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

因为他要寻找的确实不是一般的模特。

虽然与鲜花相关的无非都是美少女手持鲜花或者仰卧于花丛中的画面,但空条的心底其实一直有着自己的标准。

他想要体现的并非表面的人“与”自然,而是更深层面的,更加探测内里深处的。

而他的要求,普通的女孩子听了或许立刻就会拒绝吧。但如果是面前的高中生这样的......

空条微微笑了笑,将高中生带到了沙发上,并给对方泡了一杯咖啡笑道。

“你真的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吗?”

承太郎接过咖啡,垂眼看了看散发苦涩香味的褐色热饮,短暂犹豫一会还是不动声色把它轻轻放到茶几上稍稍推远。做完这些后他抬眼瞥了空条一眼。“只要你提。”

承太郎不是没听说过模特这一行的水有多深,但空条的名气就算是他这种不怎么关注的人都略有耳闻,加上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自身条件会有遭殃的可能性。

只要空条满意就万事大吉。

虽然承太郎这么说,但面对空条提出的要他脱光衣服的离谱要求还是犹豫了很久。

高中生一边脱下自己纯羊毛的黑色外衣一边挑眉看向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笑着的男人。

裸体模特?又或者对方其实是以找模特为由约炮的?

他勾勒着身体线条的背心被空条帮着脱下,男人抬起脚踩了踩承太郎即使在纯棉内裤下依旧鼓鼓的几把。蛇皮的皮靴脚尖部分形状尖锐,随着男人的发力在内裤上留下痕迹,空条看着高中生微微皱起的眉头和被踩脏的痕迹笑着。

“把内裤也脱了吧。”

承太郎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敲错门了。

空条轻佻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个专业摄影师反而像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嫖客。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空条换上一副更加好整以暇的表情,什么也不说,只是仰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承太郎实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有把握的态度,自我安慰着“也许搞艺术的都是疯子吧”

心理斗争很快结束,两手勾起四角内裤的边缘撑开,他弯腰抬起腿脱下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依然皱着眉的高中生用不耐烦的语气小声问他这下够了吗,眼神飘飘忽忽到处乱转就是不肯跟空条的目光对上,偏着脑袋低着头,帽檐浅遮住他小半张脸。

空条拿着咖啡杯,却只是默默盯着承太郎,久到承太郎都快要不耐烦了,他才拍了拍手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了承太郎。

“穿上这个去洗个澡吧,不要把身体擦干。屋子里有空调,不会着凉的。”

随后他便也站起身,一边揉着承太郎的头发一边笑着。

“洗好了就跪在那块地毯上等着我,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合同。”

合同?

承太郎抱着手里团成一团的紫色大衣,作为高中生不常听到的词汇在大脑里迟钝地反应了一会才跳出释义。就是说,这可以看做是得到认可了吧。

空条能说出这种话至少代表他不是骗子。承太郎拉开浴室门,把大衣展开挂起在衣架上。

但他的要求绝对能看得出他是个变态。

毕竟没人会在洗完澡之后直接穿一件暗紫色漆皮的长外套——这让他联想起地下夜店里的头牌————挂着一排粉红小灯的那种夜店。

腹诽归腹诽,要求还是要跟着做的。带着水珠的皮肤接触柔软的布料内里立刻湿湿地贴附上去,他费了不少力气才穿上那件大衣。

空条说的没错,暖气确实很足,不会冷到哪去。

承太郎小幅度拉拉拽拽身上的大衣试着穿得更舒服一点,慢条斯理向房间中央的深色地毯走过去。

也许是因为身上怎么说也算是穿着衣服的原因,空条说要跪下的奇怪要求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接受。承太郎伸手到身后托起长大衣的下摆往上撩起,趁着气流还撑着飘起的衣摆跪下。有着柔软层次的厚毛毯,膝盖跪在上面也不会感到痛。

不过仅限于限跪一小会儿。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空条却依旧没有出现,而承太郎的膝盖已经开始发红了。

他身上的水珠早已经被暖空气蒸干,在身上留下奇妙的触感,空条那件紫色的大衣遮住的部分更是有些闷热,高中生的脚趾不安的磨蹭着,偏偏男人好像失踪了一般久久不见踪影。

承太郎忍不住在心里痛骂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听同学提起过那些奇怪的玩法——当然是小黄片里面的。如果不是那张印着模特招聘的单子还摆在桌子上,承太郎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恋童癖大叔的魔爪了。

“累吗?”

空条的声音在承太郎的耳边响起时,他已经忍耐到濒临爆发的极限了。

空条干燥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承太郎还有些湿漉漉的发顶,好像爱抚幼犬一般揉搓着。

“我还担心你没法坚持那么久呢......毕竟模特要维持一个姿势很久,不过看起来你还是有那个毅力的。”

空条的双手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承太郎的脖颈摸到了他的肩头,男人的手指捏住衣领,将被水珠黏在承太郎身上的衣物轻轻与少年的身体剥离。

随后空条将承太郎抱在了怀里。

已经腿软到发抖的承太郎根本推不开面前的男人,他的腰肢微微颤抖着——毕竟除了父亲他没有再接触过其他男人。随后被空条捏住屁股轻轻拍打着。

“乖一点,我要跟你讲合同的事情了。”

承太郎就这么坐在空条身上,男人的睫毛与嘴唇上的痕迹清晰可见,承太郎这才发现空条的嘴唇有些开裂,甚至眼睛也有一只颜色不太对劲。更重要的是,他突然觉得空条很好看。

接下来空条说的什么,承太郎都听不进去了。

“......我说,你还在读书吧,学生来做模特......”空条突然噤声,眯起眼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垂着眼两手撑在自己肩上的高中生。意识到空条的声音消失,承太郎疑惑地抬头却撞上空条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帽子就被他一把揭下放在旁边。

“......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吗?”

空条放大的脸近在咫尺,托在他后背的手让他没办法再撑住空条的肩膀拉开距离,只能满脑子混混沌沌地想着他的呼吸要跟空条连在一起。

他从空条通透如玻璃质感的右眼里看见自己的窘态,意识到自己需要移开视线的时候他才看见空条一脸好笑的表情,像在打量做了笨蛋事情的家养宠物。

“看我这个老男人也能看呆吗。”

空条无奈地摇摇头,又把帽子扣在承太郎脸上。

“这种听课状态可不行啊......刚刚我说的话你听进去多少,我持怀疑态度。”

谁会蠢到看他看呆啊。

承太郎恼火地想着,发狠地狠狠把帽子拽正,满脸写着要揍人的表情,却面上连着耳朵都红的一片,不打算接上空条的任何一句话。

“合同什么的......也就那些东西吧。听没听完有什么关系,签字就行了吧。”

“怎么可能没关系。”

空条一边笑着,一边摘下承太郎的帽子捏着承太郎发红发烫的耳朵揉搓起来。

“如果我在合同里写了什么对你不利的,而你刚好没有听到呢?”

男人的大手摸上承太郎的屁股,一手捏着那白嫩红润的臀肉一手慢慢靠近承太郎的会阴画着圈笑着。

“如果我按照合同里写的侵犯了你,而你根本没法反抗呢?”

空条一边笑着一边将手指摸上承太郎的几把,裸露着的几把只是被空条轻轻碰了碰便在男人手中颤抖着半勃了起来。空条那细微的笑声在承太郎听来不过是嘲笑,而随后他便感觉带着笔茧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屁眼。

“如果我在合同里写了可以随便玩弄你的这里和这里......”

“烦死人了!”

承太郎的身体已经害羞到红晕蔓延至他的全部脸颊,少年眼角带着被男人玩弄的羞耻的泪水打开男人的手掌,他一边瞪着对方一边叹了一口气。

承太郎一把抓起自己的帽子扣回了头上。

“真是够了......大叔,你不会那么写的。”

“叫我空条就可以,不过你怎么知道?”

承太郎抬起头露出自己蓝绿色的闪着光芒的眼瞳,紧紧盯着空条,一直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随后露出了放肆的笑容。

“因为我相信你。”

“真是够了......那么明天也这个时间来找我吧,我会给你准备好道具的。”

“当然。明天见,空条。”

最后还是签字了啊。空条看着桌上的薄薄两张纸,承太郎的签名潦草地飞出预留的空格。

刚刚在高中生出门时稍微调戏了一下,只是说要不要给他一张地图怕他再迷路,就看见承太郎一愣,紧接着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次唰一下窜上他的脸,一字一顿丢下一句“不需要”,高中生就快步跨出去,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实在是很可爱的男高生。

嘴角无意识的挑起笑容,空条把换上满电电池的摄影机放到床上。

第二日一大早,承太郎便敲响了空条的家门。

“你今天没有课吗?”

空条一边抿着手中的咖啡,一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笑着看向承太郎,似乎是早起就赶过来的少年嘴角还沾着没有舔干净的奶渍,随着急促的呼吸吞吐间空条似乎还能闻到承太郎嘴里鸡蛋的味道。

真是可爱。

“逃掉了,反正我也懂了,而且那个老师讲的不好还喜欢摆架子......”

“进来吧。”

承太郎话还没说完,便被空条揉了一把脑袋。男人微微侧身让出可以出入的缝隙,随后倚靠着门槛看向承太郎,而他的意图即使是承太郎也能看出来:如果想要进去,就要紧贴着空条的身体侧身进去。

承太郎再次怀疑空条是不是个变态了。

不过他毕竟可是学校里有名的不良,哪怕被其他人紧贴着触碰身体也不会感到害羞。于是他紧贴着空条走进了房间,甚至在进门时故意撞到了空条握着咖啡杯的那只手。

“撞撒了你的咖啡,抱歉。”

空条看着自己身上那刚溅上去还温热的咖啡叹了一口气,随手关上了门。

看来承太郎需要好好教育,不,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不听话的小狗。

“过去,地毯。”

承太郎走过去,回头看向空条时却没了下文,空条一动不动站着,紫色大衣上的咖啡渍很显眼。

空条对他扬了扬头:“和上次一样,脱掉......还是说,你希望我来帮你?”

承太郎张了张嘴,再徒劳地闭上。要抵抗的话他有一箩筐脏话可以骂,但总会在看到那块濡进布料的深色咖啡渍后被噎得哑口无言。

毕竟是他自己一时兴起故意撞的。

赤裸的皮肤大块暴露在灯光下,承太郎微偏过头摘下帽子丢到远处,刚把自己扒的精光就听见空条那双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响,他抬眼,空条把仅剩的小半杯咖啡拿在手里递过来。

却在他不明所以伸手去接的时候拎起陶瓷杯倾在他胸口。

咖啡的暖香在离开杯口后完全逸出,比起皮肤要滚烫许多的温度顺着身体的肌肉线条极快地淌下,空条看见承太郎很明显的颤抖和愣怔,淌过下体顺着耻毛滴下的热饮像漏出的尿液滴落。

不可言说的刺激伴随着液体的冷却而强化,原本内陷的乳尖酥酥麻麻有了感觉,承太郎大脑当机地站在原地,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就完全红透了脸,看向空条的眼神写满不可置信,终于反应过来之后胡乱在身上蹭着,试图抹去在身体上为非作歹的咖啡。

他听见空条很轻地叹了口气,紧接着一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用不容反抗的力度慢慢压到他背后。

“别破坏我的布景,跪好。”

直到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身体,承太郎才想起要问空条所谓的“布景”到底是在指什么。

黑洞洞的镜头让他感到不安,快门摁下时的清脆响声激得他一抖,缀在右乳乳尖的一滴咖啡冷冷地被抖落,滴在大腿上,冰凉凉地往内侧划去。

承太郎知道空条喜欢的摄影类型和其他人不一样,只是他没有想到是这种“不一样”。

自己的胸口沾满咖啡跪在地上似乎还不足以满足空条的独特喜好,男人很快又拿出些其他的饮料来,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他们都含有“咖啡”。

承太郎几乎想要嘲笑空条是不是还没有长大了。

可是随后他便又笑不出来了,空条打开那铝制的易拉环,将一听咖啡全部浇在了承太郎的头上,身体上,甚至是几把上。

空条摇晃着空无一物的易拉罐,一手弹了弹承太郎沾满咖啡的几把轻笑着。

“你不喜欢喝咖啡吗?之前给你准备的那杯,你并没有喝呢。”

这一点都不好笑。

糟糕得不得了。

跟正常泡的咖啡截然不同,混杂着糖份和各种甜蜜香料的咖啡饮料散发着不纯正的甜美味道,承太郎已经能想象到过不了多久自己身上会一片黏糊糊成什么狼狈样——大概头发都会黏成一缕一缕的吧。

最糟糕的不在这里。

最糟糕的是空条沾着咖啡的指尖从他半勃的性器底部到顶端划过一道留下无形水渍的线,最后在铃口打了个圈。

他要对着空条勃起了。

“.......你脑子出问题了吗.......别这样——”

指尖抹着先走液和咖啡的混合物用力堵进铃口带来的刺激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程度,迅速胀大的海绵体被空条捏在手里捏得发痛,承太郎后仰着身体弯出弧度,缺氧一样大口喘息,迷离的表情看起来混杂着痛苦和快感。

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清晰地闪过一声快门。

空条居然拍下了他濒临射精的照片。

一边这样想着,承太郎的性器在空条的手中颤抖起来,他早上只喝了点牛奶,可他现在却羞愧到近乎失禁,马眼泄出一股顾的液体,空条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撤离便被承太郎射了满手。白浊与咖啡混杂着流满承太郎的大腿,真是不敢置信,他居然这样就射了。

“咖啡牛奶?我不是很喜欢,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倒是也可以给你泡一杯......”

空条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抓起了一旁的毛巾递给了承太郎。少年带着满是红晕的脸颊和紧皱的眉头死死盯着空条,似乎已经对男人忍无可忍了一般愤怒的擦着自己的身体。

“去洗个澡吧,这次穿不穿衣服都随你。”

空条的脚尖点了点已经满是咖啡痕迹的地毯笑了笑,似乎在告诉承太郎:不要忘记跪在这里。

承太郎则一句话也没有回应空条,而是一把抓起毛巾走进了卫生间。刚打开莲蓬头,承太郎便忍不住咬着那条毛巾再次撸动起自己的性器来,闻着空条和咖啡的味道,他又勃起了。

我该不会是个和空条一样的变态吧。

看着自己手中射出的精液,承太郎想起男人口中的咖啡牛奶,愤怒的将毛巾丢到了地板上。

“我洗完了。”

空条正在摆弄手里的摄像机,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把手下摄像机的调试键按得滴滴答答响。承太郎窝火的情绪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他很清楚原因。

“喂,我不干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空条有什么反应,承太郎干脆当他默许了,一言不发快步走到沙发边拿衣服。

毕竟在别人家里想着对方的脸自慰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在这么下去不是脑子先疯掉就是身体先失控。思维已经拉响警报,及时止损才是最好选择。

“合同在书房左边柜子第三层,看完后告诉我你的决定。”空条背着承太郎,看起来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一点也不关心。

空条看着手里拿着合同的高中生一脸阴郁的表情,毫不怀疑自己只要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会被他一拳招呼在脸上。

他当然知道合同里写了什么——天价的违约金。

“不能中途退出”这一条下面可就是承太郎自己的签名,空条无辜地对他摊摊手。

承太郎用要吃人的眼神盯着空条盯了一会,最后啪一声重重把合同拍在桌上,赌气一样没有缓冲地跪在地毯上。

“拍啊,你他妈搞快点。”

空条见承太郎这样,摇着头叹了口气凑过去笑着揉了揉承太郎的头发,似乎是在安抚幼犬一般——他手里甚至还拿出了几颗糖果。

“承太郎,膝盖疼吗?”

男人伸出手塞入承太郎的腋下,捏着承太郎胳膊窝的软肉将少年抱到——或者说拎猫一般拎到了他的腿上。空条轻轻抚摸着承太郎的膝盖揉搓着红肿的那处,甚至贴心的拿出了膏药。

这算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承太郎一把抓过空条递过来的糖果丢到地上,随后推开捏着自己屁股的男人的手皱着眉瞪着对方。他确实付不起违约金,可是男人这样一会儿严厉一会儿温柔是在做什么,承太郎搞不懂。

“空条,你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想要我拍照的话,为什么要安抚我?”

为什么要摸他的屁股,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很想知道原因吗?”

空条摇了摇手里的摄像机,“过程。我想记录过程。”

承太郎莫名其妙地挑起眉。

什么过程。

空条耸耸肩叹了口气。“拍完再告诉你。现在你只要跟着我说的做就够了。”

还卖关子。

“你到底在说什......”

承太郎记不太清到底是快门的声音在前还是空条亲上来的触感在前。

总之空条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若有若无突然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慌到思维混乱了。

别这样。空条两只手抱着他,他逃不掉。别这样。空条咬他的下唇,咬他的舌尖。

空条嘴唇上深深下凹的疤痕粗糙地蹭着他饱满肉厚的嘴唇。

空条在和他接吻。

这次温度不仅仅烧在脸上。

浑身微微打颤的高中生夹着腿弓起腰一副炸毛的猫咪样,却被空条稳稳搂在腿上,接吻的水声让人脸红心跳。

快门的声音。

承太郎来不及去想空条明明好好地在抱着自己,为什么还会有快门的声音。

事实上,他也不关心。

注意力完全不能分散,他试图弓着腰藏起的生理反应被空条握住,逗弄小猫一样缓慢地挑逗着。

好不容易从接吻里挣脱,全身泛着情动粉红色的高中生脱力地埋头在他颈窝颤抖,满口里小声说停下来,不要了。

“如果我像合同上写的一样侵犯你这里和那里......”

空条先前说过的话在最坏的时候涌上大脑。

他完全勃起了。

快门。

舌头舔在脖颈上的湿软感觉。沾着自己的先走液,指尖在会阴处摁压几下就滑到后面的屁眼打着圈发出无声的危险警告。

“抬头,孩子。”

迷迷顿顿的思维处理不了更多的行动,只是机械地照做,却对上黑色的镜头,紧接着便是快门的声音。

还没等他抗议,屁股里就被埋进两个指节,而他的表情再次刻进摄像机里。

但承太郎已经不想去追究那些了,他深深地沉迷并沉溺与空条所给予他的快感之中。男人的手指插入他的屁眼爱抚着,沾满液体的指节来回进出,承太郎在空条的接吻下被迫吞吃进空条的好几根手指,他的几把早已兴奋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滴出无数液体,而空条也是一样。

承太郎的大脑仿佛一团浆糊,他分不清眼前的画面和那一直作响的快门声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如同幼犬一般撒娇着向空条索吻。男人的嘴唇与他相贴,舌尖舔过对方干裂的嘴唇,承太郎甚至忍不住用牙齿咬着对方的嘴皮吃吃的偷笑。

空条只是无奈地抚摸着承太郎的头发,将自己被承太郎咬出的血液舔到少年的嘴唇上,将自己的性器一点点插入承太郎的屁股里。第一次做爱的承太郎实在是太紧了,他只是插入进去便被少年紧紧吸住,甚至抽插不得。

承太郎只觉得口腔内充满了血腥的气息,是他咬破了空条的嘴唇,而男人将那些血液渡入他的口中,舌头彼此纠缠发出啧啧水声,承太郎顺着空条抚摸他腰肢的动作一上一下得抬起着臀肉,用自己刚被插入的红肿屁穴一点点吃着空条的几把。

空条见承太郎这样,便也捏住臀肉狠狠操干起来。

当然,承太郎的屁眼吞吃几把的模样,也全都被他拍下来了。

“所以你到底想拍什么?”

承太郎趴在床上,面朝下抱着从空条床上随便扯过来的枕头,把脸埋进去,声音听起来像蚊子哼。他还没去浴室,被子遮住的下半身一塌糊涂。

枕头里的味道很新,就像刚从真空塑料膜里解压出来的软家具,没有洗衣液的味道也没有空条身上淡淡的香味。

空条似乎在身边贴着他跪在床上,软软的床垫下凹给出反馈,紧接着便是手掌有一搭没一搭摸在他背上的动作。

承太郎发出闷闷的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吼表示讨厌,伸出一只手往后挥着打开空条。

他从趴着的姿势拧成坐起的姿势,乱蓬蓬的小卷发堆在头上。

“快说。一言不发到现在是在想什么啊。”

承太郎在脑海里回放着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原因,却完全没有什么头绪,还时不时被体内慢悠悠往下淌的精液打断思绪。

刚开始怀疑空条会做出格事情的人是自己。自信满满不会有事的人是自己。

现在被射满精液的人还是自己。

“......你慢慢想吧。非要为约炮编个像样理由的话得花不少时间吧。我去浴室了。”

就要翻身下床时腰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重新拖回空条怀里。

“我在想你这么精神再来几次也不算什么吧。”

承太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终于在空条把手指就着刚刚的精液挤进自己的屁眼时挣扎起来,然而却只能腿软地被摁住动都动不了。

空条这家伙不仅仅是在约炮。

承太郎再一次被中出之后闷哼着思索,空条这混蛋他妈的怕是有性瘾。

从那以后承太郎每次去空条家里的“拍摄”就都变成了做爱,或许应该说是,一边做爱一边拍摄。

而空条这大叔甚至越玩越大了。

承太郎叼着口中的口球,皱起眉不满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对方一改平时的紫色骚包风格,换上了一身黑衣,甚至还戴上了皮质手套,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根柔软的由黑色橡胶制成的训犬鞭。

“承太郎,坐姿不端正。”

空条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打在了承太郎的胸上,那处早已经布满了空条打出的痕迹。交错着蔓延至承太郎被刺激到发硬的乳头,柔软的胸肉颤抖着,随后被冰凉的皮质手套捏住揉搓。

空条捏起承太郎的乳头,用手套粗糙的部分磨蹭着承太郎的乳晕,不同于胸部和乳头的触感,乳晕小巧而柔软,甚至轻轻压一压便会连带着乳头深陷其中。

“小狗应该说什么呢?”

空条又一鞭子打在了承太郎的胸上,随后解下了满是承太郎唾液与泪水汗液的口球,看着少年努力操控着已经合不上的嘴唇满意的揉着“小狗”的发顶。

“wolf......”

久而久之承太郎对镜头已经完全放开,不管是私处还是带着高潮余韵的脸,只要空条说了看镜头他就绝对会乖乖照做。

几次下来他很容易能看得出空条的喜好,比如故意提出不让空条戴套的要求,或者一进门就拉着空条的手摸到自己裤子外露出一部分的狗尾巴肛塞......

或者是在空条射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俯下身去哑着嗓子小声说daddy。

也许空条之前说等拍摄流程全部结束之后再说出理由,仅仅是为了在他心里留个悬念诱骗他留到最后。不过就现在的结果而言,承太郎倒是觉得就算不谈那句话或者那两张合同,他也很乐意就这样持续到拍摄结束。

抛开初衷不谈,空条的技术真的很好。

除了他们总是在床上不知不觉代入成主人和小狗的身份,做空条的狗的确很爽,但他却开始在心里滋生不安的情绪。

两个人都闭口不提,但承太郎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合同上写着合同生效的截止时间在拍摄结束的当天。

他没有刻意问过空条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一方面是因为这会让他显得欲盖弥彰,另一方面是他不敢去问。

也许自己已经在床下也接受自己是“空条教出来的小狗”这种事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哪有狗会想离开自己的主人呢。

承太郎只想做空条承的狗,一直听着男人的话也很棒不是吗?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

可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没有承太郎想象的那么遥远,没有承太郎想象的那些冲突,甚至没有他所想象过的空条的表情。

男人只是一边擦着他的头发,一边将手中的写真放到了承太郎面前:那是他第一次被空条拍下的,淋着咖啡的样子。

空条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承太郎喜欢的微微勾起的嘴角,一边轻吻着承太郎的耳朵一边让承太郎看向那张照片。

“承太郎,我们的合同结束了。”

小狗忽然就被抛弃了,很可笑不是吗?

承太郎没有回答,他甚至不想去看那些照片,他的大脑里满是空条刚刚吐出的那几个字。

结束。是啊,他终于可以不用和空条做爱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空条已经将他训练成了小狗,现在结束,对方在胡说什么?

“以后你不用被迫和我做爱了,也可以不用来我家。”

“空条!你说什么......可是我们刚刚才......”

床上丢着的玩具狗尾巴和项圈还没有被空条收拾起来,承太郎刚刚还说过自己喜欢空条,想要做对方的小狗,为什么会突然......

“明天再来一次我家吧,我有事情想要告诉你。”

承太郎一向在固定的时间过来,所以空条早晨拉开门看见蹲坐在门边的高中生时愣了一会差点没反应过来。楼道里的声控灯这时才亮起来,门开时只有屋里的灯光打出去在承太郎一成不变的黑色校服上拉出狭长的光影。

他已经在这蹲了很久了。而且很安静。

空条突然回想起承太郎第一次找来自己家门的时候,当时的敲门声轰轰烈烈虽然只是礼貌性地敲了三下但也足够让他产生“下一秒门就会裂”的错觉。

但他现在甚至连声控灯都没触发。

承太郎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他转过头仰面迎着客厅里的灯光眨了眨眼,愣怔的表情转瞬即逝,高中生一手撑地轻巧地跳起来,本该是利落的出场,却因为久蹲发麻的小腿演变成一个趔趄。

空条把他抱住。

房间里的暖气和外面楼道内的寒冷空气形成强烈反差,空条皱着眉把高中生有点僵硬的身体搂得更紧一点,无奈地想着自己抱着的不知道是活人还是冰块。

现在还是凌晨。空条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他理解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蹲在这里,或者确实是来的太早————他更倾向于前者。毕竟承太郎身上的冰冷温度不是从家里到这里短暂两个小时就能酝酿出来的。

“如果我像之前一样到下午才为你开门呢?”

也许是错觉,空条似乎从紧贴自己胸口的高中生那里听见一声细不可闻的抽噎。

“等。”

明显是咬着牙磕出来的发音。

空条叹了口气,从抱着他的姿势里腾出一只手关上门,寒冷的温度被拦在外面,他亲亲高中生的侧颈。空条知道承太郎的脾气,绝对做得出等到下午这种事来。

“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喂。”

高中生就连在床上都没有过这么粘人,这个突然————或许该说蓄谋已久的拥抱反倒是让空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承太郎慢慢地想着该怎么回答,“放开之后就没有抱你的理由了”这种话太黏腻,不该是他说得出的台词。“我想你了”这种话太单薄,毕竟昨天才见过面。

所以空条没等到他的答案,高中生还是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这么说不太贴切,承太郎的身高和他不相上下。

最后放开时空条已经分不清承太郎身上的温度到底是被捂暖了,还是他身上染进了自己的体温。

承太郎这才发现空条抱着自己来到了卧室。

男人拍拍他的后背,让他看向那张床——他们无数次做爱的地点。

少说也有几十张的相片排开在床上,凑过去看的话能看到每一张相片的角落都标着编号,从一开始,一张不落直到最后。

空条把第一张拿给他看。

“承太郎,告诉我,这是谁?”

承太郎困惑地看了眼空条。眼神里就看得出“这不就是我吗”这样的想法。

空条笑着摇摇头。

“不对。”

他对着床上的照片扬起手让他自己去看。

前几张还能看得下去,但越往后承太郎在每张相片上停留的时间就越短,最后几乎是逃难似的一次扫过几张的速度,但还是没用,肉色占据主色调的照片代表着每一次疯狂的性爱,烧起来的红色肉眼可见地速度晕满高中生的脸颊,他没把最后一张看完就摁着帽檐扭头冲空条发火。

空条有选择性地挑着承太郎骂过来的话听,赞同地对“混蛋”或者“趁人之危”这些字眼点点头,再绕过承太郎伸手拿来最后一张照片,贴到承太郎眼前。

戴着狗项圈,咬着黑色的口枷,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下像涂了蜜一样诱人,眼神洇晕着水汽,看向镜头的样子乖巧得像只小狗。

承太郎别扭地偏过头不去看,却被空条捏着下巴强迫看过来。

“这是谁?”

承太郎敢发誓空条现在绝对在笑。运筹帷幄的浅笑。

那么多张照片如同特伦坡探案寻找线索一般零零碎碎地串起来,甚至不需要空条解释所谓“过程”的意义他自己就能明白。

从一个正常高中生变成沉溺性爱游戏的小狗。全过程。

或者说,是他把对空条的定义从“变态”转变成“daddy”的过程。

“......这是我。”

嘴唇嗫嚅着小声吐出字眼,承太郎捧住空条捏着他下巴的手蹭在自己柔软发烫的脸上,蹭了蹭。

“wolf......空条,我是你的小狗对吧......这次不要再签合同了。”

“当然,也不再需要合同了。”

因为我深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