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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笼中的金丝雀

1.

“那么,这件神秘大奖的拍卖者就是42号先生了,希望您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奖品将会由马车送到您家里。”

空条站起身,拿着手里的42号号码牌打算离场。却在无意间瞥到了台上的主持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穿着破旧西装的中年大叔似乎对着他笑了笑。可那人很快便离开了,或许只是自己看走眼了吧。

空条本不想参加这种拍卖会的,来参加拍卖的都是有钱的油腻中年人。所以哪怕只是根据他们来推算,空条也能猜到奖品都是些什么东西。

虽说空条年方四十二,根据岁数来算也是大叔了,和那些男人唯一的不同也只是他的脸和身材还没有那么油腻。

空条低头看着手里的海报,上面写着关于神秘大奖的讯息只有寥寥几条:这神秘大奖是饱受大叔们喜爱的珍品,一直被主人藏了很久,最近才终于决定拍卖。

不过空条并不需要这种所谓的“珍品”。说来很不齿,吸引空条的并不是这所谓的神秘大奖,而是一只海豚的标本。

虽然空条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拍下了那项大奖。身旁男人嫉妒的眼神让空条只觉得不安,如果那像大奖是被绑架的少女,或许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就算不是活物,空条也当自己是花钱消费来发泄了。

空条自诩只对海洋感兴趣,自从他离开大学退休后,大部分对于海洋的热爱就转移到了钓鱼和收集标本上,赚来的工资和退休金都被他拿去购买了各种各样的标本,这样所谓的“大奖”还是第一次。

空条坐上马车,心里却还在想着那只海豚——虽然已经是标本了。而等马车缓缓停下,他便在自己家门口听到了拍卖行员工的声音。

“这是空条先生拍卖下的奖品,我们可以送进去吗?”

奖品?一定是那个漂亮的海豚标本吧。

“当然可以。”

空条走下马车,扶着自己的手杖笑了笑,他抬起自己的帽子眨了眨眼睛看向那人,却意外地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涂着口红的嘴唇看上去很是娇嫩,头上卷曲的黑发长到及肩,身上被黑色的修身旗袍和厚重的皮草包裹,只能看到隐隐露出的小腿和脚踝。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条有些灼热的视线,对方眨了眨扭过头看向了他,漂亮的如同湖水一般沉静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空条。随后便很快就扭过头去,只留下带着水滴玉石耳坠有些发红的耳垂。

“这位是?”

“这是您拍卖下来的神秘大奖,舞者Q的初夜。”

男人带着营业般的笑容看着空条,随后便牵着Q的手将她带到了空条面前。

“她也算是卖身了,初夜过后随您处置。”

2.

空条牵着Q坐在了沙发上,他脱下外套后并没有急着去像那些如狼似虎的大叔一般处置Q,而是直直走到了书房开始打量自己刚刚拍卖下的海豚标本。

海洋学者的本能发作让他难得兴奋了不少,似乎是因为被放置冷落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奖品本人都有些不耐烦了,空条只听到一阵高跟鞋踩踏的声音,随后那位黑色的女郎——Q,便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不打算上我吗?”

漂亮的舞者开口吐出的却是男声,Q摘下自己头上的金边帽,露出一脸俊朗的样貌。他皱着眉不耐烦的看着空条,似乎对面前男人把自己晾在一边而去看海豚的行为有所不满。他扶着桌角脱下自己一只脚上的高跟鞋露出贴着创口贴的脚踝,随后一下坐到了空条的书桌上。

“我是Q,是地下城那里有名的脱衣舞娘......常来的嫖客叔叔告诉我贩卖初夜可以赚到很多钱。于是我便来拍卖了,你也和那些大叔们一样吧?”

空条抬起头,捏着自己的眉心看着面前的少年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松开笔笑了笑,翘着腿瘫在自己的座椅里盯着Q。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资助你;如果是为了满足淫欲,我也可以满足你,只是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才怪,空条只想安心的研究自己的海豚。面前的小家伙看起来还是未成年,这么小就开始做这种工作,如果不是家里有什么变故那就是被人强迫。

空条当然不希望看到一个未成年去做这种事,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也是一位父亲(虽然已经和妻子离婚了),又或许是基于他作为一名教授,一名教导者引路人的本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Q拉开抽屉,从空条的抽屉深处掏出了仅剩两根烟的烟盒。熟练的拿出一根放入口中,随后那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踩上了空条的裤裆。

“火在哪里?”

空条无奈的从口袋摸出火机,却在将要递给少年的时候收了回去。

“小孩子不能抽烟,况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啧......承太郎。”

承太郎一把抢走了火机,脚上微微发力挤压着空条并不算小的那物,少年透过火光和烟雾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确实需要钱,可是拍卖会的叔叔告诉自己,只有自己证明了已经不是处女才能赚到那笔拍卖费。而拍卖初夜后他甚至可以靠贩卖身体赚来更多的钱。

他太需要钱了。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上我?”

承太郎吐出一口烟圈,将烟头摁灭在了空条的书桌上,另一只脚也攀上了空条的身体。来之前已经洗干净的身体带着一股廉价沐浴露的混合味,白嫩的脚心一点点蹭着空条的肩膀,另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一直在轻柔地戳弄着空条的性器,少年满意的看着空条缓缓勃起。如同一场色情表演一般,承太郎缓缓用脚趾磨蹭着高跟鞋,在空条的注视下缓慢的蹬掉了另一只高跟鞋。

高跟鞋掉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承太郎则扶着桌角坐到了空条身上。

“你还没有看过我的脱衣舞表演吧......今天破例不收费也是可以的。”

还没等空条回答,承太郎便自顾自的摇晃了起来。空条勃起的那物隔着裤子被他磨蹭着,少年将皮草脱至肩头,身上紧贴线条的旗袍因着动作被挤出些褶皱,随后被空条伸出手抚平。

“很漂亮的衣服。”

男人带着笑容轻轻抚摸着承太郎的腰肢,其实仔细看了之后就会发现,承太郎并不是会被人看错性别的类型。可空条那时却看错了,或许是因为他身高高挑身材纤细,又或者因为在夜光下一切都是朦胧不真切的。空条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耳朵,一边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不该来做这个的。

“怎么?开始有欲望了吗?”

偏偏这小子还用挑衅般的语气嘲讽着空条,饶是空条对同性没什么兴趣,也被他挑逗的有了一丝征服的欲望。

空条笑了笑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站起身,突然的滞空让承太郎有些不习惯,连忙如同树袋熊一般手脚并用紧紧抱住了空条。

“喂!你干嘛突然站起身!”

承太郎的脸颊因为一瞬间急促的呼吸而有些红润,他紧紧搂着空条的脖颈不满的用脚踢着男人的屁股,男人身上有一股味道,不像沐浴露,也不像香水,而是更让人怀念的味道......

“上床。”

听到他这话,承太郎便立刻两眼放光的抬起头来,看来自己今晚就能拿到钱了。空条则看着怀里小孩子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随后扒光了承太郎的衣服将他丢到了床上。

“终于......”

承太郎捂着自己的屁股,想了想还是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睛露出了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似乎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做好了心理准备。

自己身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便是男人温暖手掌的抚摸。可他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空条的几把,等到承太郎再次睁开眼睛,空条已经换了一身睡衣躺在了他旁边,承太郎则被空条用被子裹成了一个大春卷。

“睡觉。”

随着这一声尾音结束,空条熄灯了。

只留下承太郎盯着天花板一个人发呆。

他居然没有上我!

承太郎又羞又气,他从开始当脱衣女郎就一直深受众人的喜爱,虽说他也不想被一个同性男人操屁股,可是对方居然这么无视了自己一个大活人的勾引,难道是被海豚迷惑的性取向已经彻底改变了吗!

他决定报复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

于是空条第二天一睁眼便看到一个大春卷艰难的在自己身上蛄蛹着,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大春卷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承太郎就这么叼着空条的睡裤拉链和空条对视了。

3.

“今天的早饭是三明治和牛奶,你多吃点。”

承太郎换上空条准备的衬衫短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吃完饭了,正戴着金边眼镜坐在一旁看报。空条见承太郎出来,他便放下报纸仔细打量了一番,似乎是认可了自己的品味,随后又低下头继续读着报纸。

“谢谢你准备的衣服......”

承太郎有些脸红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抓了抓自己及肩的长发,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抓起三明治吃着。等他吃完,空条也正好读完了手中的报纸,男人掏出手帕递到了他嘴边,随后笑了笑习惯性的如同照顾孩子一样擦了起来。

“怎么弄的满嘴都是了,我帮你擦干净。”

“不,不用了!”

空条听到他的回答微微愣了愣,随后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男人放下手帕叹了一口气,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卡。

“这里面有差不多十几万,你先花着,等到钱不够了再跟我说。”

承太郎盯着那张卡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接过,他摇了摇头皱着眉叹了一口气,随后像是泄了气一般低下了头。

“我不能用这个钱,我不会用这个钱的。”

空条没有对他的话感到惊讶,而是沉默着收好了卡,随后他便伸出手搂着承太郎的腰让少年坐到了自己身上。

“为什么?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承太郎在空条安抚般的抚摸中缓缓放松了身体,他软着腰靠在了空条身上,嗅着男人身上似有似无的香味,似乎有些安心。

“我妈妈病重了,已经好几年了。听其他人说做脱衣舞娘很赚钱,于是我辍学去当了脱衣舞娘。我留起了长头发,给身体涂抹药剂穿上了女士内衣给那些男人表演......可是妈妈的病越来越重,脱衣舞赚来的钱根本不够......很喜欢我的一个嫖客叔叔告诉我,拍卖初夜可以赚大钱,可是他说要确认我不是处女了才肯把钱给我。”

空条抚摸着承太郎的后背,手掌爱抚着少年卷曲的黑发,他微微笑着抚摸着少年的脸颊,嘴唇轻轻吻上少年的额头。

“你想要靠这样赚钱吗?如果你愿意,我便可以满足你。”

提到母亲的承太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强硬的少年好不容易把自己憋了那么久的话说出来,如今只剩下了小声的抽泣。

自从辍学开始打工他见过了无数眼色,从端盘子到去表演脱衣舞,无数人仗着权财强迫过自己,而他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现在却终于有人愿意问自己的想法了,哪怕只是一个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承太郎吸了吸鼻子,有点发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喉咙里被挤出。

“我不想。”

空条听到他这话,舒了一口气。承太郎还是那么的故作强硬,但空条读懂了他的内心。

男人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少年洁白的齿贝被空条舔过,红嫩的嘴唇在男人的吮吸下变得水光淋淋的。空条用手指抹去承太郎眼角的泪水,随后他扒下了承太郎的短裤。

“我们去床上吧?”

4.

承太郎被空条抱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小声呜咽了,好不容易发泄出来的情绪还是被他压抑下去了,强硬的承太郎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不过空条知道应该怎么安抚他。

男人的大手揉捏着承太郎的臀肉,手掌扒开臀肉才可窥见那其中的小穴。少年来之前似乎自己生涩的尝试了脱毛,细小的毛茬在肛周分布着,甚至还有误伤剃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红嫩的小穴随着空条的揉搓被挤出不同的形状,在空条的注视下羞涩的收缩着。

“别看了......”

承太郎捂着脸埋在枕头里,羞红的耳朵和颤抖的声音彰显着他的紧张。空条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揉搓了一把他卷曲的黑发,随后拿出一罐凡士林涂抹到了手上。

沾着凡士林的手指摁压着承太郎的肛周,随着呼吸开合的小穴被空条手指上的凡士林一点点润滑到软糯,感觉到肛周已经被扩张抚摸到柔软,空条的食指缓缓就着润滑插入到了承太郎的小穴当中。

“绞得很紧呢,你很紧张吗?放心好了,不会弄疼你的。”

说话间空条已经插入了两根手指,承太郎强忍着腹中鼓胀的酸涩感扭过头看向男人,他咬着嘴唇带着一股大义凛然的屈辱感瞪着男人,随后乖乖翘起屁股伸出手扒开了两瓣臀肉。

“快点插进来......屁股里面好痒。”

空条无奈的笑了笑,随后拉下裤链撸动着自己的性器,等到硕大的龟头戳到小穴上时承太郎才发觉不大对劲。

“好大......男人的几把真的能放进来吗?”虽然自己的也不小,可是自己的小屁股真的能吃下吗?

“当然可以,相信你自己......”

空条附身轻轻吻着承太郎的发顶,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承太郎的那撮小卷毛随着动作摇晃着,虽然嘴上这么说,空条还是担心承太郎会受伤。一大坨凡士林被空条抹在了承太郎的屁股上,随后空条便用几把抹着润滑插到了承太郎的屁股里。

“疼吗?”

空条附身吻着承太郎的脸颊,他感觉身下的少年在颤抖着,似乎是因为疼痛,又似乎是因为这陌生的快感。

“没事......哈啊......快点做吧......”

承太郎扭过身,拉着空条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乳。因为脱衣舞需要展示身体,很多舞者都选择了打乳钉脐钉或者催乳来刺激身体发育。承太郎为了吸引男人,也特意用药剂涂抹过自己的奶子,触摸上去的皮肤手感软滑细腻,虽说比不上女人但是也已经非常诱人了。

“手感很不错呢,承太郎......”

空条轻轻吻着少年的嘴唇,一边抚摸着奶子一边开始动了起来,粗大的几把缓缓没入承太郎的肠道,滑嫩的小穴随着空条的动作挤出一股股液体。

“快一点做完吧......空条......”

承太郎红着耳朵主动吻上了空条的嘴唇,男人的嘴唇被他缓慢磨蹭着,他忍不住搂上空条的脖颈扭起腰来。他轻轻咬着空条的鼻子如同幼犬一般随着空条的抽插发出可怜的哼哼唧唧的呜咽声,却更好的激起了男人的施虐欲。

“疼的话就咬我的嘴巴吧。”

“什......啊————”

承太郎连咬上空条嘴巴的机会都没有,就立刻被空条狠狠地操干了。男人粗大的几把一次次碾过他的体内最深处,直到误触到一处凸起,承太郎便突然紧紧抓着空条的上衣颤抖着。他被操得舌根发软,连呼救都喊不出来,眼角的泪水因为体内的快感被堆叠在一起,刺激着他的大脑分泌着快感与兴奋,承太郎脚趾绷紧又松开,几把随着空条的动作被顶的一次次泄出精液,如同漏水的水龙头一般不受控制。

“你哭了。”

空条渐渐放缓了速度,他附身搂着承太郎轻轻吻着,嘴唇一点点吻去男孩眼角的泪水,手指如同爱抚幼子一般揉搓着发顶。空条看着承太郎发红的眼角和可怜到吸气的红嫩嫩的鼻子,忍不住附身轻轻咬着承太郎的鼻尖。

“小狗喜欢吗?我很喜欢呢......我也很喜欢你哦......”

承太郎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可他发红的眼角和沙哑的嗓音怎么看都不像是嫌弃,更像是勾引。

“哼......快点射吧......”

接下来承太郎就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空条的几把狠狠碾过他的肠道,一次比一次深,每一处都被空条爱抚到发软,承太郎只觉得自己腰眼发酸,自己已经快要昏过去了,空条却还在努力操干着,随着空条的精液射入体内,承太郎也昏了过去。

5.

空条就这么和承太郎度过了好几天温馨的时光。空条甚至每天背着承太郎去给承太郎的母亲汇医药费。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亲密,似乎很快就要坠入爱河了。

承太郎却在某一天不告而别了。

空条醒过来的时候承太郎已经不在了,床单还残留着两人昨晚做爱的痕迹。可枕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气息,甚至连那廉价的沐浴露味都没有留下。

空条坐起身才看到枕边的纸条:空条先生,我知道您给我妈妈汇钱的事,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妈妈去世了。我想要完成母亲的遗愿......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们改日再见吧。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喜欢你。

就这么离开了吗,真是强硬冷漠的孩子。空条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无奈的放下了纸条。

6.

在那之后过去了多久呢,几周,几个月,又或者一年。久到空条已经快要忘记承太郎的名字了。

空条刚结束了今天的研究工作打算休息,家里的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还没有给你表演过脱衣舞吧,先生?”

穿着黑色皮草的少年笑着敲开了门,耳朵上漂亮的金色耳坠在光线下闪的耀眼,湖绿色的眼睛带着喜悦看向空条。

“我已经读大学了,成年了的我,或许可以和您这样的大叔交往了吧,空条先生?”

“当然可以,欢迎回家,承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