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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囚】dancing with zombie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卢卡错过了阿尔瓦的葬礼,却没有错过自己的。而常言道,恨比爱更长久。

他又在看了。
卢卡正在检查着房间内的记录仪,他缓缓停下手头的工作,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肢体也随着思考的大脑紧绷着,握着笔记本的手指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可他不敢回头看去,那个男人的目光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器,总是用着仿佛要把卢卡看透一般的视线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卢卡只怕和男人对视的一瞬间便被对方剖开吞吃入腹——他确信对方有这个实力,
可男人却始终只是在注视着他,并且除了注视什么也没做过。
卢卡偷偷瞥见过他的样貌,肢体被诡异且扭曲的拉长的男人身着着一件破烂的教袍,背后那恐怖且巨大的眼睛似乎通过男人观察着世间的一切——就像他们的名字“漆黑之眼”一般,在那教袍之下的则是更加现代的装束。而从男人脸上难以忽视的那道伤疤,以及他那握紧手杖的缠满绷带的双手来看,不难推测出他经历过什么。
但最令卢卡警惕的还是那双诡异的如猫一般的金色双瞳,冷漠的男人似乎可以通过那双眼睛看到卢卡的过去。男人仿佛是卢卡人生路上必不可少的一个记录者,不仅通晓卢卡的过去,也在见证着他既定的未来。
这令卢卡恐惧。
他不可能认识那位“教友”,更不知道这些所谓的信徒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毕竟无论是选做仪式地点还是作为传播信仰的舞台,这座庄园都太不合适了。况且卢卡根本无法从他们的笔记中辩知一二,那狂热的、诡异的、扭曲的文字中除了“真理”二字什么也没有,但那背离常识的观点又怎可能算得上真理。
卢卡只希望他们追求“真理”的同时不要波及到自己。
男人这次注视的似乎比平时要久的多,久到卢卡颤抖的手指都渐渐平复了下来。他猜不透这个男人,但对方既然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汇报过自己的存在,卢卡便只在保持警惕的同时与男人保持着距离——贸然行动对现在的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更何况卢卡昨晚偷听到他们似乎真的要开始仪式了。
卢卡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绝对不乐观,不管是没有知觉的手臂还是被包围只能蜗居在这间密室内被动的处理一切。就连庄园主也并没有告诉过他所谓的第二场游戏究竟会如何发展,但坐以待毙并不是他的风格,既然男人并没有通知过任何同伴,那么单独和他协商或许也是一种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卢卡总觉得这个男人会更加理性的好沟通一些。
“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
似乎是确信对方绝对能听到自己的话,卢卡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如今的他只能赌一把了,更何况即使是交涉破裂,卢卡布置在房间内的电线连接器和其他机关也能派上用场。
短暂的沉默后卢卡再次开口了。
“我知道你发现我了,但是你并没有告诉你的同伴,我认识你吗?你们举行仪式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在这场仪式中究竟被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你......”
卢卡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察觉到了诡异的地方,男人应该进不来他所在的密室才对。可自从他开口以来,男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可是这怎么可能?
噼啪的电流声响起,卢卡回过头握紧手中的螺丝刀和自己早早做好的可以控制电流的小道具,他站起身缓缓回过头看向那本该是墙壁的地方。卢卡并没有听到墙壁被破坏的声音,更不认为男人有这样的本事,可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身着教袍的男人却是真真切切的“真实存在着”。
卢卡可不觉得自己的眼睛真的瞎掉了。
人的身躯可以透过墙壁吗?在这个“科学”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即使是他们那扭曲的信仰也不可能让他们超越物理学的法则吧。
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爬满卢卡的脊背,他努力挺直自己受伤的脊椎,牙齿不受控制的咬紧自己口腔内部的软肉,他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银发的男人却仿佛根本不愿意回答卢卡的问题一般,握着手杖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握紧随后又松开。那双恐怖的金色双瞳紧紧的盯着卢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以及那高大的身躯让卢卡只觉得自己似乎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或许他不该主动开口的。
但他不能在这里退缩。
“我听到他们称呼你为‘隐士’大人,你的地位似乎并不低,而你的沉默或许就是对这个称呼最好的回答。我只想在这里修养好身体然后离开庄园,我保证不会干涉你们的仪式。我需要活下去,为了继续我的研究。”
卢卡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自己的恐惧与隐士对视,他握紧自己的小道具时刻预备着。如果对方不答应自己的条件,最坏的打算便是用上卢卡的电流让他暂时安静一阵子了。
回应卢卡的是隐士的手杖触碰到卢卡设置的连接器的声音。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手杖上摆弄着,随着一声微弱的噼啪声,卢卡的脊背忍不住一阵发寒。他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面前的隐士在是虔诚的教徒之前会是一个对电学有所了解的人!而且还通过手杖上的电力装置毁了他的连接器!
这怎么可能!
卢卡的大脑忍不住快速思考起来,他一直坚信这些教徒如此虔诚且扭曲,怎么会在加入教会后依旧使用着现实那与“信仰”相背的“知识”。这些人不是应该会无论遇到什么都祈求他们的信仰帮助吗?为什么面前的隐士会是这样的存在,男人的思想已经归于扭曲的信仰,知识却没有被弃之脑后。
可他在追求“真理”的路上走歪了。
卢卡抬起自己唯一还有知觉的手臂护住自己的胸口,他在那场事故后肉体便变得比起寻常人更容易感受到电流的存在,他可不想和隐士的那根带电的手杖扯上关系。
“你果然忘了,就像他说的一样。”
听到隐士这话,卢卡的双眼都忍不住睁大了一些。面前男人的话含糊不清,可即使是脑子一片混沌的卢卡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在事故后被迫遗忘的关于过去的回忆就像一锅浆糊,只有头疼时才会在卢卡的脑海中翻搅个不停,他唯一还记得的只有那影响自己生命的两个人——赫尔曼·巴尔萨克和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推测男人口中的“他”只能是那高高在上坐在幕后看着这一切的庄园主,“他”谋划了这场戏码,让曾经认识卢卡的人再次出现在卢卡面前。同时“他”也在期待着看到这一切到底该如何发展。
对于隐士的真实身份卢卡还并不能下定论。可是既然男人与自己的过去有关,那么交涉或许很难像卢卡预想的那般和平了,不过卢卡并没有只做了最乐观的猜想。
“隐士,你们,或者该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卢卡握紧了道具——那是他自己研究制作的可以发射电流让生物因为电击而陷入短暂昏厥的武器,也是他的底牌。在见识到隐士的力量之后,即使卢卡那道具的电力再过微弱,他也需要赌一把。
“如果你想要与我叙旧,那我或许可以奉陪。但如果你们想要我的命,那就需要我考虑考虑了。”
电流连接器已经被隐士破坏了,卢卡的目光快速的四处扫视寻找着一切有利于他的道具。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主动动手,但一直和沉默的男人僵持着也并不是办法,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打倒隐士,卢卡也要去做。
“卢卡斯。”
隐士的声音仿佛远山的微风一般平淡而冷漠,可他吐露出的词语却在一瞬间仿佛电流飞入卢卡的大脑。卢卡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事故发生的那天,那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卢卡难以控制,更让卢卡近乎疯狂。
他本来应该不记得那个声音的,他本来应该不再记得那个名字的,他本来应该早就忘了那个人的。
可或许就是因为他一直恨着那个男人,久到那恨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比电流更深的痛,在卢卡回忆起过去的每一秒钟刺痛着他的一切,让卢卡在每一次痛苦中更加的恨那个人。
即使卢卡早已不再是过去的卢卡斯,即使他们都早已面目全非。
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他亲眼见那个男人推开了自己,然后......
可只有他会那么叫曾经的卢卡,用那样的语气,用那样的声音。
卢卡真不想再次说出那个名字。
“阿尔瓦·洛伦兹,你应该已经死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卢卡便忍不住开启了自己的电流向阿尔瓦打去。那个名字所伴生的恨让卢卡的大脑被男人所占据,他依旧在乎自己的计划以及未来如何。可是当他面对阿尔瓦·洛伦兹的时候,卢卡很难说自己还能保持绝对的理智和冷静。
就连一瞬间的冲动带来的后果也像那场事故一样。
如他所料,两人悬殊的实力差距让阿尔瓦在短暂的电击昏厥后便抬起自己的手杖将卢卡打倒在地。随后卢卡只觉得体内传来难以言喻的灼烧感,而他发软的手指就连螺丝刀和道具也握不住了。是阿尔瓦那根手杖里的电流!卢卡的双眼不受控制剧烈颤抖起来,自从独处以来没有发作过的惊恐应激都再次出现了,大脑仿佛被电流搅动成一锅糊粥,肢体更是被阿尔瓦的电流刺激得导致他不住颤栗。
而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卢卡的不适一般,那根坚硬而冰冷的手杖牢牢抵着卢卡的后背,不愿让他移动哪怕一分一毫。阿尔瓦的手指在开关上拨弄着,随着电极的调整带来的不同电流的碰撞让卢卡近乎陷入了眩晕状态。
久到卢卡几乎快要失禁了,阿尔瓦这才抬起了手杖。
男人修长的手指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扯着卢卡的衣领将男孩像拎猫一般提起,阿尔瓦那双猫瞳打量着面前几乎昏厥的卢卡,紧闭着的嘴唇似乎并不想对这个曾经的“好学生”说些什么。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久别重逢就会是这样的场面。
阿尔瓦松开手将卢卡轻轻放下让男孩面对着自己跪坐,握紧手杖的手指也微微放松了不少。看到卢卡还是这么有活力倒让他宽慰了不少——毕竟他,或者该说他们很需要卢卡活着。
卢卡抬起完好的手臂扶着自己发晕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电流再次在他体内快速闪过的体验实在不算有多美好,更何况他本就不太安分的大脑在电击后又隐隐作痛起来。
卢卡也顾不上面前的男人还在看着自己,他一方面需要尽快恢复神智来思考下一步对策,一方面却惧怕着有可能随之而来的头疼与恐慌。就在卢卡恍惚时,他渐渐恢复的双眼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面前的地板几乎满是透明混合着红丝的体液了,慢慢清醒过来的大脑在接受到信息的一瞬间便传达给了卢卡最现实的答案。
卢卡伸出手去摸上自己嘴角,即使他的肢体还有些发麻,那湿润的触感以及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却是真实的。
他的大脑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欺骗他。
卢卡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试图分辨眼前的状况,而等到他失神的肢体渐渐稳定,卢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简直糟透了。
他被阿尔瓦电击到吐了出来,血液也因为冲击流出了鼻腔。
恍惚间卢卡忍不住感慨幸好自己这几天并没有进食过多的东西,也不知道再见到曾经的“老师”并且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察觉到卢卡的神智渐渐恢复,阿尔瓦那根恐怖的手杖再次抵上了男孩的身体。冷漠的男人只是这么看着卢卡恢复神智,一直站立着的身体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冷淡的双眼更是不带任何情感的注视着卢卡。
卢卡突然想知道阿尔瓦的身体也还是冰冷的吗?
回答他的是男人的鞋尖。
阿尔瓦那包裹在教袍下的装束严肃且端正,仿佛脱下那可怕的外套便能去参加学研会一般,但卢卡坚信这个他曾经的“老师”已经彻底扭曲了。
男人的西装裤随着动作拉扯显露出那消瘦的身体线条,打理的还算细致的皮鞋轻踩上卢卡的小腹,那根手杖则向着卢卡的肩膀袭来。
即使卢卡的大脑还未完全恢复,他也在一瞬间本能的抓住了那根手杖,流出鼻腔的鲜血滑入他的嘴角,男孩舔过自己的血液将口中残留的体液一起吐到男人面前的地上。
“你要杀了我吗?就为了报仇?”
阿尔瓦的双眼微微眯起紧盯着卢卡,那已经发紫的嘴唇犹豫着开合,却始终没有解释什么。
回答沉默的阿尔瓦的是卢卡握紧手杖的手指,他咬紧自己的嘴唇努力睁开那可怜的左眼,失去知觉的手臂只能徒劳的垂在身旁,但即使是如今这个状况,卢卡也不认为输家会是自己。
顾不上手杖抵上自己肩膀带来的疼痛,卢卡松开手一把向前咬住男人踩上自己小腹的小腿,同时还不忘伸出手去摸向自己挂在身侧的工具包,他胡乱间摸到扳手便立刻向男人打去。
金属的工具一瞬间殴打在那具死而复生的消瘦躯体上让阿尔瓦也颤抖了一下,他低头只能看到卢卡那毛茸茸的发顶。而男孩在这之后也并未停下来,而是继续用扳手敲打着阿尔瓦的膝盖,仿佛泄愤一般殴打着。
但比起已经近乎残废的卢卡,阿尔瓦的状况好太多了。
男人抬起手杖向着卢卡的后背戳去,不需要多费力气便能听到碰的一声。阿尔瓦的手指在电级开关上拨弄调整着,或许对于这个曾经遭受过电击的弟子来说,再次受到那么强烈的电击有些太残忍了,但这或许也是对卢卡最好的惩罚。
察觉到身下挣扎的身体动作逐渐微弱,阿尔瓦才再次抬起了手杖,空气中飘着的气味以及卢卡藏不住的呜咽声让任何人都能轻易察觉到他已经失禁了的事实。
阿尔瓦抬起腿抵着卢卡的胸口将近乎昏厥的男孩踢向墙边,卢卡满是汗液唾液的脸颊因为电击而苍白了不少,双眼更是只能靠意志力强撑着才能微微睁开。泄出的尿液打湿他的裤子留下一片糟糕的水痕,卢卡再次抬起手,这次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头颅。
他只觉得大脑疼痛的近乎裂开,一遍遍的殴打也无法让那疼痛停止哪怕一秒,曾经一锅粥的回忆却因为电击再次浮现在他眼前,生前阿尔瓦的脸随着疼痛也逐渐清晰明了。他过去也曾期盼着哪天可以恢复记忆,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在“仇人”以及“受害者”面前恢复曾经和对方的美好回忆可并不是什么好状况。
“阿尔瓦·洛伦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应该已经死了……”
卢卡不想对着阿尔瓦过多表露什么情绪,他自以为曾经的那些愤怒已经够了,况且即使回忆起了曾经和阿尔瓦的过去又怎么样?阿尔瓦做出的事情不能一笔勾销,他做的事情也一样。他们也早就回不去了。
阿尔瓦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卢卡则锒铛入狱一跃成为囚徒。
他们走向了地狱,却在黄泉路上再次相遇。只不过这一次,卢卡和阿尔瓦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真理”。卢卡需要活下去,而阿尔瓦,可能需要的就是卢卡的性命。
“卢卡斯,你想听到我说什么?”
阿尔瓦的回答有些出乎卢卡的意料,男人那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比起生前多了几分冷漠,回答也更加公事公办。卢卡听不出男人的情绪,也听不出男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或许他们都不知道该对对方说什么。
卢卡该低下头颅对阿尔瓦道歉吗?他该跪在地上祈求这位曾经的恩师的原谅吗?而目标只是为了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可对于本就一无所有的卢卡来说这样低声下气的祈求还会是他吗?他承认自己本就固执高傲,对着任何人低下头颅对卢卡来说都难以忍受,更何况对象是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为了活下去继续研究发明而走到今天,他从“一”跌落到“负”,如今好不容易爬回“零”,却碰到了阿尔瓦。而且卢卡也不觉得阿尔瓦会原谅自己——毕竟他也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作为大发明家的未来,还是生命。
卢卡缓缓垂下自己还能活动的手臂擦过嘴角的体液,眼看着血液在手套上晕开,他微微抬眼看向阿尔瓦,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一瞬间松懈了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庄园主不愿意告诉他关于第二场游戏的情况吗?这超乎他想象的第二场游戏就是庄园主送给知晓了男人秘密的他最好的礼物吗?这在他计划之外的重逢,在他预料之外的发展,全都是庄园主想要看到的吗?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不过我猜可能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吧。”
他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如今在经历过电击后只是强撑着意识就已经很困难了,面临死亡的恐惧而不受控制流出的汗水和泪水被卢卡抹去,他抬起脏兮兮的脸看向阿尔瓦那双金色的猫瞳。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阿尔瓦·洛伦兹。”你知道该做什么,复仇吧。我杀了你,我恨着你,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吗?
“卢卡斯,卢卡斯·巴尔萨克。”
回答卢卡的是阿尔瓦低沉的没有感情的嗓音,以及触碰上卢卡小腹的鞋尖。
身体脆弱的内脏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感受到难以抗拒的压力,卢卡本能的想要伸出手护住腹部,却因为下一秒的冲击直接脱了力气。
他的囚服早就在上一场游戏中变得满是灰尘以及损坏,即使身体有绷带的包裹也根本无法阻挡阿尔瓦带来的恐怖痛感。
男人的身躯比卢卡记忆中高大了很多,四肢更是巨大的恐怖,而即使受力面扩大,压力却并未减少多少。阿尔瓦那双冷漠的金瞳直勾勾的盯着卢卡,看着男孩随着一次次的压力咳出唾液。
阿尔瓦并非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带来多么恐怖的痛感。但面对不听话的弟子,惩罚也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这样能最大限度的让卢卡减少反抗的力气。
内脏被一遍遍挤压的痛感让卢卡的大脑除了昏沉沉却尽职尽责的反馈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垂下的手臂随着每一次阿尔瓦的挤压而颤抖,急促的呼吸更是伴随着越来越脆弱的声音充斥在房间内,即将面对死亡的本能恐惧让卢卡越发痛苦起来。
可阿尔瓦的鞋尖却在这时离开了卢卡的身体,一路向下摩擦上了卢卡的下体。
因为电击以及疼痛而产生生理性本能的鸡巴不知何时在失禁后再次勃起,在男人一点点用力的碾压下为卢卡带来格外折磨的体验。
卢卡没有想到阿尔瓦会做这种事。
他本以为对方会直接杀了自己。他的身体因为电流的刺激而产生头疼本就让现在的他格外痛苦,更何况现在又出现了生理性本能。卢卡自从参加游戏以后就没有再自慰过了,比起所谓的生理性本能的发泄与享受,他更在意自己的发明以及如何才能顺利离开这座庄园。
可男人那不带情欲的碾压却为卢卡带来了些许异样的快感,一直没有释放过的鸡巴在阿尔瓦的动作下逐渐发红发硬,即使隔着牛仔裤也精神的硬挺着,龟头更是不断流出淫液,在卢卡的胯间留下一片更大的湿痕。
明明方才他们还在以对方的性命为目标。
被迫在其他人面前流精的快感以及反差让卢卡的耳朵忍不住开始发烫,他抬起手胡乱的擦掉自己脸上的体液,随手咬下那已经满是脏污的手套丢在一旁便匆匆忙忙摸向自己的下体。
或许该叫这为死前最后的娱乐吗?阿尔瓦想要羞辱卢卡吗?但既然阿尔瓦不在乎,那么他也不在乎了。
只用一只手解开拉链用了超乎卢卡想象的时间,牛仔裤被他扯到臀下,过分精神的鸡巴则立刻跳了出来。卢卡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摸上那里好抚慰一下自己,便眼见男人那冰冷的手杖再次伸了过来,目标则是自己唯一还能活动的那只手。
阿尔瓦的手杖就像那恐怖的电流以及现在的他本人一样,冰冷、却充满侵略性。
想象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从掌心传来,卢卡刚想开口询问,却因为阿尔瓦再次碾压上鸡巴的动作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发出呻吟声来。
“啊……哈啊,疼……嗯……那里……”
阿尔瓦垂眸看向坐在自己身下被压制着手臂大张着双腿的卢卡,皮鞋忍不住更加用力了一些,察觉到卢卡的喘息声更加加重了几分,男人忍不住微微眯了眯双眼。
他可不记得卢卡是这样的人。
其实阿尔瓦本来不该做到这种程度的,于现在的阿尔瓦而言,无论是已经死去的赫尔曼还是正躺在自己身下的卢卡,他们都早已是阿尔瓦不会回首的过去了。而过去早就该被他遗忘了。
在他被复活的那一刻,阿尔瓦便甘愿将曾经的一切都抛在身后,漆黑之眼也就成为了他如今的归属。而“隐士”便是他对这一切荒唐事最好的回答。
他一直信奉着自己应当追寻的“真理”,无论是传播教义还是与使徒乃至与神明的交流中,阿尔瓦都更愿意把“真理”放置在第一位。可如今他在做什么?他对卢卡产生了欲望吗?
阿尔瓦低下头握紧了自己的手掌,看着脚下已经发紫的鸡巴和一边流着唾液一边抽搐的卢卡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男孩露出臣服且脆弱的模样反而让他更加愉悦了几分。
或许是因为他还是做不到完全忘记曾经的经历,或许是因为卢卡比卢卡斯更更多了几分难以劝说的固执,当阿尔瓦真正可以将这个曾经的弟子控制在身下时,他也忍不住萌生了几分快感。
阿尔瓦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他只需要让卢卡活着,哪怕只吊着一口气也好,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阿尔瓦的脑内时刻铭记着自己被告知的“真理”,铭记着自己的任务。但他现在真正渴望追寻的是什么?或许谁也不能告诉他答案。
如果说固执的追寻不可能就是卢卡的“真理”,那么如今的阿尔瓦或许也有几分赞同他了。死而复生的阿尔瓦不愿回忆起过去,但面前的男孩却让他不得不回忆起过去和卢卡的曾经,更回忆起他那不愿言说的、模糊的、直到他死而复生才察觉到的,那曾经对卢卡斯·巴尔萨克产生的不可能不应该的感情。
阿尔瓦想起自己同神明的每一次对话,他缓缓闭上双眼又再次睁开,或许追随欲望并不能算得上是背弃信仰。
男人抬起脚再次压上卢卡的鸡巴,看着男孩从口中不受控制的咳出一大股唾液,已经爬满红晕的脸颊上满是失神的汗水和泪水。卢卡的呻吟声更是一瞬间拔高,尾调带上了几分欢愉,银丝沿着他的唇角一路向下,甚至打湿了他的胸口。
阿尔瓦抬起鞋尖,略有些嫌弃的将卢卡射出的精液抹在了地板上。男人思索再三后抬起了那根手杖,这也给了卢卡喘息的机会。
察觉到掌心被挤压的不适感终于消失,卢卡抬起手再次试图摸上自己的鸡巴。可怜的那处被阿尔瓦折磨的有些发紫。即使刚刚泄过,也依旧因为疼痛以及卢卡那混乱的大脑传达给他的错误快感而勃起着。
他还没握紧自己的鸡巴撸动几下,便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直接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
卢卡不需要思考也知道是那根手杖。
那根金属柱体滑过他的小腹,隔着薄薄的囚服轻轻戳弄过卢卡的肚脐,随后向下,滑过再次硬挺起来的鸡巴深入到藏在男孩身体最私密的那处穴口。
卢卡不自觉的激动了起来,他没有和其他人做过爱,更不知道男人该如何承受另一个男人。如今第一次做爱目标不仅是男人,更是自己死而复生的老师着实让他更多了几分兴奋。况且曾经被称为天才的男孩并非对性爱一窍不通,他张开自己的双腿将早已裸露的三角区全部暴露在男人面前,任由阿尔瓦打量着他,常年被包裹的白皙臀肉紧贴着密室肮脏的地板,随着卢卡的动作沾上了不少尘土。
“嘶!好疼!”
已经失去知觉的手臂被突然拖拽带来的肩胛骨的疼痛让卢卡忍不住抬起眼看向阿尔瓦,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不满。男人却只是冷漠的瞥向不满的男孩,随后将卢卡头朝下丢在了一旁还算干净的沙发上。
突然的视角变动以及大脑一瞬间的失重让卢卡忍不住伸出手去本能的抓住面前的男人,他失去知觉的手臂像破布娃娃一般沿着椅边垂下,右手则抓紧了阿尔瓦的大腿。
整个人像玩偶一般被丢在沙发上可不是什么好姿势。
一览无余的下体因为动作而直直暴露在阿尔瓦面前,卢卡一抬头则能将自己和阿尔瓦的下体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这才发现男人甚至始终没有勃起。
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个曾经的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如同看起来一般禁欲,还是该为自己这门户大开的姿势感到羞耻,卢卡忍不住收紧了手掌用指尖戳弄着阿尔瓦的身体,嘴上也不满的嘲讽起来。
“要做就快做吧,还是说你还在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吗?洛伦兹老师。”
回应卢卡的是阿尔瓦宽大的手掌,男人握上他垂下的左臂轻轻的放在他小腹上,如同在整理娃娃的姿势一般轻柔耐心。卢卡还没来得及啧出声,便听到自己身下传来的剧烈撕扯声——褪到臀部的牛仔裤因为动作而扯出了开口,他的内裤则直接被阿尔瓦扯烂了。
察觉到男人的目标是自己的穴口让卢卡的脸也忍不住因为羞愤泛起了红晕,他咬紧自己的嘴唇不满的瞪向阿尔瓦,却因为姿势原因只能看到男人的裆部。随后迎接卢卡的便是冰冷的手指插入穴内的触感。
阿尔瓦的身体在死而复生后变得越发的修长且恐怖,包裹着手指的绷带随着姿势摩擦过卢卡的穴口,鲜少暴露在外的娇嫩穴口因为卢卡逐渐沉重的呼吸而不断开合着,卢卡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依靠触觉感受着一切。
那根冰冷的手指似乎完全不在乎身下的人是第一次一般,用着仿佛做实验时才会有的冷漠坚定的向着卢卡的肠道深处插入着。男人的手指被卢卡整根吞入,随后又快速抽出,不需要几下便将那紧闭的小穴破开了一个小口,而那处还在渴求的向着阿尔瓦讨要更多。
卢卡听到男人似乎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感觉到阿尔瓦这次插入了两根手指。
男人修长的手指似乎对卢卡肠道的深度感到满意,接下来便要扩张到让那处足以容纳可怕的宽度。两根手指只是浅浅插入,随后便在卢卡的穴内不断张开挤压着肠道,一边向着深处前进一边按压着卢卡穴内湿热的内腔。
阿尔瓦的手指越插越深,体内被异物插入和抚摸的感觉着实让卢卡有些不满,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感觉体内某处因为阿尔瓦的触摸一瞬间为他带来了仿佛触电一般的快感。
阿尔瓦显然也察觉到了卢卡的反应。
男人的手指很快便找到了目标,手杖被阿尔瓦随手放下,白嫩的臀肉被另一只手掰开,娇嫩的穴口被迫感受着手指的一次次摩擦,而卢卡体内那处他刚刚才得知的敏感点则被阿尔瓦不断的戳弄着。
卢卡并不知道自己体内还会有能传达这样恐怖快感的私处,湿热的肠道被一次次破开,微微鼓起的那处腺体被一遍遍戳弄让他的大脑仿佛再次通上了电流,而这感觉上的电流甚至比那物理的电流更加恐怖。
近乎毁灭的快感冲击进卢卡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喘息在密室里变得越发清晰。卢卡抬起头满眼都是自己摇个不停的臀肉以及男人那可怕的、一遍遍插入的手指,以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泄了精的鸡巴。
等到阿尔瓦终于拔出手指,卢卡缓缓回过神的大脑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手指增加到了四根。他被刺激到射精的鸡巴早已发软,随着身体颤抖的动作在他眼前摇晃着。卢卡本能的想伸出手去摸上自己的身体,却被阿尔瓦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冰冷的指尖还沾着卢卡的体液,缠绕手指的绷带早已湿润,微微散发着凉气的手指触碰过卢卡的皮肤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阿尔瓦牵着卢卡的手掌抚摸上了男人的裆部。
并未勃起的鸡巴在裤裆内安静的休息着,卢卡被男人带着托上那处时也忍不住有些脸红。他以仰卧且折叠的姿势被迫缩在沙发里,而阿尔瓦高大的身躯则刚好把他所有能逃跑的路径全部堵死,更别提他还大张着双腿对着男人露出着自己的私处。而卢卡一抬头,也能将阿尔瓦的下体一览无余。
包裹在西装裤内的那处依旧是柔软的一团,卢卡抚摸上阿尔瓦的鸡巴,隔着布料忍不住轻轻揉捏起来。似乎是对卢卡这极高的悟性感到满意,阿尔瓦很快便松开了引导卢卡的那只手,再次扩张起他的穴口和肠道来。
身下那肢体上的刺激以及眼前精神上的刺激让卢卡越发难以忍耐,他在阿尔瓦生前并没有对男人产生过别样的情感——原谅他那时候毕竟只是一个想要搞发明的小少爷,如今沦落为囚徒见识过人间冷暖后,卢卡虽说不会过分渴望性,却不再对此避之不及。
更何况或许他也渴望着阿尔瓦呢?毕竟他那么恨这个男人,他对阿尔瓦的恨与曾经的敬仰爱慕混合成扭曲的情感,在卢卡的脑海中不住打转。
他形容不出来这是什么感情,这该叫做爱吗?这该称之为恨吗?阿尔瓦对他也一样吗?
他们用生命为彼此结下情感的牢笼,随后在仇恨中扭曲,变为两人心口永远无法消失的伤痕,在一次次回想起对方时流血结痂,直到他们永远也忘不掉对方。
“卢卡斯,你走神了。”
察觉到身下的卢卡动作渐渐停了下来,阿尔瓦伸出手抓过男孩收回的手腕再次抚摸上自己的身体,一边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毕竟为了让卢卡能够顺利容纳他,四根手指还远远不够。
“阿尔瓦·洛伦兹,我……”
卢卡抬起头试图看向阿尔瓦的双眼,被他咬到发红的嘴唇紧张的开合,却在开口之前被男人打断了。
阿尔瓦抬起手摸上一旁的手杖,男人的手掌抚摸过冰冷细长的金属杆,随后一只手维持着扒开卢卡臀部的姿势,将那根手杖的前端伸向了卢卡的那口小穴。
这下即使是没有经历过性爱的卢卡也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那根金属手杖看起来就格外沉重且冰冷,阿尔瓦真的要把那种东西塞进自己的肠道里吗?
被折叠仰卧着的姿势让卢卡可以将那根手杖看的一清二楚,并不粗壮的宽度让那金属器物方便抓握,他并不担心自己的那处吞不下这样的宽度,但那格外夸张的长度以及冰冷的金属质感却让卢卡望而却步。
他还是不敢想阿尔瓦真的打算把那东西放到他体内。
卢卡咽了咽口水有些颤抖着嘴角看向阿尔瓦,抚摸阿尔瓦大腿的那只手紧张的抓紧男人的裤子,随后在迟疑中再次摸上了男人的裆部。
而阿尔瓦并没有宽恕他。也不知道男人是打算用手杖来惩罚卢卡,还是真的觉得男孩可以接受那可怕的冰冷器物,阿尔瓦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被手杖一寸寸拓开身体的感觉着实让人感到不适。卢卡只要抬起头便能看到那根可怕的手杖,身下不断被冰冷柱体插入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因为寒冷夹紧了肠道,手上则更加用力的抚摸起阿尔瓦的鸡巴来。
红嫩的柔软穴口努力的夹紧那漆黑手杖的视觉冲击着实有些让人兴奋,阿尔瓦感受着手下白皙臀肉柔软的触感,手指紧贴着手杖轻轻插入卢卡的穴口扩张着,一手则握着手杖抽插起来。
他死而复生后因为身体被扭曲拉长而微微失去了对事物尺寸比例的感知,因此仅仅只是插入了头部便停了下来——毕竟如果害得卢卡肠道受伤可就得不偿失了。
察觉到体内的器物仅仅插入了肠道三分之一便停了下来,卢卡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努力抬起头凑近阿尔瓦的裆部,身体在抚摸中渐渐得了趣味,双眼更是情不自禁的一寸也离不开阿尔瓦的身体。
初次性爱有些干涩的身体其实并不太适合容纳金属柱体,但好在卢卡不愧曾经被称作天才,即使是在有些疼痛的情况下也渐渐学会了夹紧与爱抚。手上的动作更是越发熟练,男人配合的支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将自己的下体彻底贴近了卢卡的脸颊。
卢卡也识相的伸出手抓紧阿尔瓦的大腿将脸颊埋了进去。隔着布料,他嗅不到阿尔瓦的气味——或许死人并没有味道,但肢体触感以及视觉冲击都在告诉着卢卡他正在做什么,以及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被手杖快速抽插的肠道随着刺激不断夹紧,即使是初次做爱的那处也渐渐学会了吮吸与讨好。阿尔瓦那与手杖一同插入的手指随着抽插爱抚过穴口的每一处,修长的手指探入男孩的体内爱抚过前列腺,刺激得卢卡不受控制的发出更大的喘息声。
卢卡的舌尖隔着布料舔舐着阿尔瓦的鸡巴,男人柔软的那处即使没有勃起也能察觉出那尺寸的恐怖,手指因为紧张不断抓紧又松开,张开的大腿更是随着阿尔瓦的一次次抽插本能的夹紧,随后又被男人掰开。
卢卡那早已射过的鸡巴随着兴奋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刚被蹂躏过而有些发紫的可怜鸡巴前端还漏着体液。但因为无人照顾只能欲滴不滴的挂在身前,随着卢卡身体的晃动滑落在男孩小腹。
阿尔瓦的动作也逐渐熟练了起来,他掌握到了卢卡的敏感点,那恐怖的手杖一次次瞄准那处越插越深越操越准,扩张着穴口的手指扒开紧闭的小口,男人低下头便能看到已经微微红肿的穴口饥渴的吞吃着手杖的模样。
随着金属柱体再一次撞上卢卡的前列腺,男孩将自己整个脸埋进男人裆部遮掩住高潮的淫叫,可怜的鸡巴颤抖着喷出已经逐渐透明的体液到自己的胸口。
卢卡抓紧阿尔瓦西装裤的手指被男人握住缓缓掰开,那只冰冷的手抚摸过卢卡发烫的脸颊,随后摸过那满是津液的嘴角插入其中。阿尔瓦感受着指尖被虎牙亲亲啃咬的快感,放松下来的眉头牵动着肌肉让他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
手杖的扩张也仅仅只是个开胃菜。
配合抽插吮吸着手杖的肠道察觉到那物缓缓抽离而依依不舍的夹紧,阿尔瓦插在卢卡口中的手指也随之抽出,男人看着手上的淫液以及那因为空虚而收缩的穴口抬了抬眉。随着金属手杖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已经大脑发昏的卢卡却仿佛并未听到一般,只是无助的伸出手本能的寻找着阿尔瓦的身体,渴求着男人能给予他的那微乎其微的温度。
长时间的维持头部在下的姿势让卢卡本就不清晰的大脑更加混沌了不少,身体甚至本能的在高潮后摸索着寻找起阿尔瓦来。
男人自然会如他的愿。
阿尔瓦伸出手摸上自己已经被卢卡舔到湿润的裤裆,随着温度逐渐消散而开始发凉的水渍成片晕染在男人的下体,修长的冰冷手指随意拉开裤链。阿尔瓦的那处便出现在了卢卡面前。
还昏沉着的卢卡便吻上了那处。
“哈啊……嗯……好大……”
卢卡下体那还在不断收缩的可怜穴口随着呼吸开合着,乞求着阿尔瓦的再次插入,上面的嘴却也没有停下,而是试探着张开嘴任由男人将鸡巴一点点插入。
而卢卡这仰卧在沙发上的姿势却也正好适应了阿尔瓦还没勃起的鸡巴。
阿尔瓦的鸡巴比卢卡所想象的还要恐怖,不知道是因为死后被扭曲的身体连带着那处也起了变化,还是他那本就身高出众的前老师天赋异禀,卢卡努力收缩着喉咙任由男人一寸寸将柱体插入自己口中,却仿佛始终没有尽头一般。
似乎是顾忌着卢卡是第一次,阿尔瓦很快也停了下来,男人低头便能将卢卡的一切一览无余。
被掰开的双腿在贴身牛仔裤的衬托下使得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被玩弄到无法紧闭的穴口收缩渴求着粗大柱体的再次插入。而随着视线一路向上,卢卡那仿佛玩偶一般疲软的左臂还乖巧的搭在他的小腹上,男孩的右手则紧张的抓紧了阿尔瓦的裤腿。
阿尔瓦看不到卢卡的双眼,只能看到那被迫撑开的下巴以及发红的嘴角旁挂着的津液。他伸出手摸上卢卡的脸颊,感受着手下那柔软而温暖的鲜活生命,随后将手指插入卢卡的嘴角用指腹摩擦着卢卡的那颗小虎牙便动了起来。
被粗大柱体插入口腔深处着实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即使阿尔瓦没有全部插入,那恐怖的尺寸也足以让卢卡近乎窒息。更何况他还维持着倒吊的姿势,大脑逐渐充血以及本就发晕的神经迫使卢卡本能的更加抓紧了阿尔瓦的裤腿。
乖巧张开的嘴唇感受着男人那柱体的摩擦,上颚被淫液沾满尽职尽责的将快感反馈给卢卡的大脑,湿软的巧舌早已失去了平日侃侃而谈的熟络,只会随着男人的抽插在口腔中本能的舔舐。
而阿尔瓦终于勃起了。
男人的鸡巴随着抽插以及收缩渐渐变得越来越硬,充血的海绵体使得那物变得更加恐怖了几分,本就占满了卢卡食道的鸡巴更是撑得他喉咙都有些发酸发痛。
阿尔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男人扶住卢卡的头颅缓缓拔出自己那可怕的鸡巴,随着那物从卢卡口中抽出,连带着无数银丝被拉扯随后落在男孩的嘴角。卢卡则还依依不舍的抓着阿尔瓦的裤腿,完好的那只眼睛本能的追随着男人的鸡巴,逐渐沉重的喘息在看到那物的一瞬间更是带上了几分兴奋与渴望。
卢卡的反应阿尔瓦全都看在眼里,性欲被曾经心爱的弟子勾起让他也有些难以平复。阿尔瓦低头看向男孩身下那收缩的可怜小穴,一边估算着卢卡的身体状况一边伸出手摸向了大脑一团乱麻的男孩。
卢卡就连什么时候被阿尔瓦抱在怀里一起坐在沙发上也分不清了。
男人与他巨大的体型差距让卢卡仿佛一个可怜的洋娃娃,他已经发软的手臂被阿尔瓦扶着环住男人的脖颈,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被阿尔瓦扒到了膝盖,卢卡被阿尔瓦抱在怀中更是可以整个人埋在男人身上。
他突然无比渴望阿尔瓦的拥抱。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状况,其实卢卡已经能猜到自己的结局了。他最终还是逃不过所谓的命运,不仅是这游戏里被庄园主所操控的命运,更是那看不见的、始终连接着他与阿尔瓦的命运。
或许他从诞生开始就与阿尔瓦紧密联系在了一起,男人见证了他的家庭、以及他的诞生,也旁观了巴尔萨克家的没落。
阿尔瓦与他相识于“卢卡斯·巴尔萨克”,却也不会错过“卢卡·巴尔萨”的人生。
然而无论是出生还是死亡,卢卡与阿尔瓦始终逃不出命运的圈。感觉就像无论在哪个世界,他们都注定会相遇,注定会相识,也注定会注视着对方走向结局。
感觉到阿尔瓦的手掌抚摸过自己的发顶,卢卡忍不住将自己更加深入的埋到了男人怀中。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展露出自己的脆弱了,卢卡习惯了独立面对这一切变故。即使是曾经愤怒的对峙阿尔瓦时,卢卡也不愿将自己内心深处对男人的期待以及情感表达出来。他本该辉煌的人生因为那场事故一路跌落至一无所有,如今在攀出谷底的路上再次遇到了那个曾经期待过的人,那个曾经温柔对他的人,那个如今冷漠的站在他面前的人。
但不走到最后的路口,谁也不能说自己赢得了一切。
“阿尔瓦。”
“卢卡斯。”
他们什么都没有多说。
谁也没有亲吻对方的嘴唇。
是阿尔瓦的手指先开始动的,男人摸索着找到那已经被手杖拓开的穴口,不需要多费劲便将手指轻松插入。细长的手指再次插入体内那奇妙的触感让卢卡忍不住喘息起来,他伸出手难耐得抓上阿尔瓦的后背,感受着手下那件教袍的触感微微收缩着手指。
被手杖扩张过的穴口湿软且乖顺,因为被打断的高潮而渴求着阿尔瓦的手指。也多亏了刚才的扩张,让阿尔瓦的手指得以很轻松便插入卢卡体内。
那平日握紧手杖传播教义的手指如今摸索着滑过卢卡体内的每一处,冰冷的手指被湿热的肠道绞紧,内壁随着卢卡的呼吸收缩吮吸,直到阿尔瓦再次碰上了让卢卡高潮的那处。
即使已经从上一次高潮中缓过神来,卢卡还是因为阿尔瓦触碰到自己的前列腺而很快便兴奋了起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已经射不出来东西的鸡巴在身前微微摇晃,男孩伸出手去向后摸上男人那恐怖的鸡巴,甚至连呼吸都带上了几分期待的沉重喘息着。
刚才已经亲眼见过的那可怕器物就这么被卢卡握在手中,他被阿尔瓦托着后脑勺无法回头,只能靠触觉一点点感受。卢卡抚摸过那恐怖的青筋,指尖玩乐般的抠挖龟头上的马眼,随后又握住柱体轻轻上下撸动,男孩的手指沿着柱身向下玩弄般的摸上男人的耻毛,光裸的臀肉则挑逗般的凑近了阿尔瓦的鸡巴。
卢卡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阿尔瓦脸上离开,当然对方也一样。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阿尔瓦握紧卢卡的手掌扶住那器物,托着男孩后脑勺的那只手则向下握上卢卡的腰部,带动着卢卡的身体一点点向下,一点点将自己缓缓插入。
阿尔瓦的手掌同卢卡所想象的一样冰冷。
卢卡被阿尔瓦握住腰肢,努力收缩着自己的穴口,感受着龟头破开身体的每一寸所带来的奇妙快感,以及随着那根柱体逐渐深入体内而连带的各种生理反应。他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容纳下那可怕的鸡巴,更没有想到阿尔瓦似乎打算把自己全都插进去。他刚才挑逗阿尔瓦时的嚣张模样随着身体被一寸寸破开渐渐失去了笑容,卢卡伸出手可怜兮兮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刚刚才被阿尔瓦擦干净的汗水再次滑落。好胀、好满、太多了。为什么还没有停下?
“啊……洛伦兹老师……不,不要了……哈啊……好多……”
被阿尔瓦握在手心的那只手早已脱了力气,同那没有知觉的左臂一起被如同玩具一般随意摆弄着。相比于死而复生的阿尔瓦显得格外瘦小的躯体甚至让男人生出了几分玩弄般的愉悦感,阿尔瓦微微眯起眼睛抓着卢卡的手掌抚摸上男孩的小腹,感受着卢卡体内收缩的肠壁以及手下那肉眼可见的恐怖凸起,同时用着难以抗拒的力度继续挺胯向上深入着卢卡的臀肉。
阿尔瓦的鸡巴光是插入就让卢卡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可他也不是嘴上愿意服软的性子,男孩伸出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舔了舔自己的那颗虎牙看向男人。
这次是阿尔瓦主动了。
男人逐渐凑近的脸颊让卢卡能将那沉重的呼吸听的一清二楚,更是能将阿尔瓦脸上那恐怖的闪电般的疤痕看得一清二楚。即使死而复生过,那事故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闪电般爬过阿尔瓦的脸颊,卢卡仔细观察时甚至怀疑自己还能闻到那烧焦般的气味以及听到电流在空气中的噼啪声。曾经温柔的那双眼如今只剩下了冰冷,用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金瞳注视着一切,作为一位传教士、作为一位隐士。
而那早已失去血色的嘴唇,也同样冰冷。
卢卡将阿尔瓦的脖颈抱的更紧了一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这位曾经的老师发展出这样的关系。但他也知道,即使他们懂得这世间最复杂的公式,能做出这世间最成功的实验,也难以描述出彼此对对方的感情。不是纯粹的爱,不是绝望的恨,只是在这段纠缠扭曲的关系之后那逃脱不掉的命运。
或许同阿尔瓦而言,那命运是他所信仰的神,所追求的真理。或许同卢卡而言,那命运是他想反抗的挫折与低谷,是他渴望完成的发明。
无论它是什么,都把他们二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卢卡从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吻会是冰冷的,他吻过病床上母亲的脸颊,吻过宴会上女孩子的手背,亦吻过自己最渴望的手稿。但他们都不像阿尔瓦。
冰冷的呼吸打在脸颊上,卢卡与阿尔瓦紧紧相贴的嘴唇仅分开了一瞬便再次紧密相连,卢卡吐出舌尖与阿尔瓦纠缠在一起,感受着男人侵犯进自己的口腔,感受着齿贝被不属于自己的软舌舔舐,感受着那冰冷的死亡气息冲入自己体内。
阿尔瓦的吻技同卢卡一样生疏,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技巧来讨好对方,只是如同两只野兽一般交换着彼此的体液,舔舐过彼此口腔的每一处。卢卡听着脑内的啧啧水声,感受着与阿尔瓦的每一次相贴,每一次接触,他抓紧阿尔瓦的教袍将那可怕的眼揉皱,阿尔瓦则托着卢卡的头将男孩更深的埋入自己体内。
“卢卡斯,我要动了。”
卢卡这才察觉到身下的阿尔瓦早已停下了动作,他松开手试探性的摸上自己那凸起的可怕小腹,感受着自己的皮肤被撑到变形,忍不住收紧了自己的肠道绞紧阿尔瓦的鸡巴。
“来吧,洛伦兹老师……啊!哈啊……”
被人操干的感觉同手杖完全不一样。卢卡的手臂紧紧环绕着阿尔瓦的脖颈,瘦弱的身体仿佛暴风雨中的浮木随着阿尔瓦的操干起伏,男人的大手托住卢卡窄小白嫩的臀肉,那恐怖的鸡巴却同那温柔的手掌完全不一样,而是快速且坚定的抽插过卢卡的肠道,将男孩的穴口摩擦到红肿。
怎么会这么长,怎么会这么可怕?
卢卡被操干的大脑越发发晕,他低下头便能看到自己的小腹随着阿尔瓦的每一次操干凸起又平缓,而每当小腹凸起时,卢卡便会感觉到近乎灭顶的快感。阿尔瓦的鸡巴每次都顶上卢卡的敏感点,柱体摩擦过肠道,龟头紧紧顶上前列腺,被粗长的柱体填满身体的刺激让卢卡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泪腺,口腔更是因为那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操干大口张开努力呼吸着,含不住的唾液从舌尖滴落到阿尔瓦身上,随后便被男人尽数吻去。
“卢卡斯。”
阿尔瓦与卢卡交换着唾液,他伸出手抚摸过面前的男孩,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黏在卢卡的脸上以及嘴角,阿尔瓦伸出手将鬓角挽至卢卡耳后,一遍遍与卢卡交换着接吻。
男人身下的动作却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粗长的鸡巴从肠道中拔出只剩头部,随后又捏紧卢卡的腰肢整根插入。穴口随着快速的操干不断吮吸,肠道更是讨好的亲吻过柱体的每一处,被操干到发酸发软的大腿颤抖个不停,身体随着再一次高潮瘫软在阿尔瓦腿上。
阿尔瓦扶住卢卡的腰肢,看着面前几乎晕倒的男孩再次吻上卢卡的额头,双手从腰肢滑到那白嫩的臀肉。卢卡的身体白皙瘦弱,却也并非瘦骨嶙峋,有些营养不良的细嫩肢体上遍布着同阿尔瓦一样可怕的疤痕,男人一寸寸抚摸过那疤痕,随后如同猫一般咬上卢卡的脖颈。
冰冷的金属脖镣紧贴着阿尔瓦的皮肤,脖子上的绷带被男人扯开露出脆弱的脖颈,卢卡却只是更加抱紧了阿尔瓦。
卢卡的臀肉再次被阿尔瓦扒开,那还未射过的恐怖鸡巴如同凶器一般深深埋在卢卡体内,随后很快便再次动了起来。卢卡则配合的喘息起来,他也渐渐在这近乎折磨的性爱中获得了扭曲的快感。
“哈啊,洛伦兹老师……啊……嗯……阿尔瓦……”
卢卡的身体配合着阿尔瓦的抽插轻微扭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抓紧又松开,大腿本能的夹紧阿尔瓦的身体,吐出的舌尖如同幼犬一般发出可怜的喘息,很快便引得阿尔瓦亲吻上卢卡的嘴唇。
已经得了趣的卢卡完全不抗拒同阿尔瓦做爱了,被操干过的肠道刺激的有些酸痛,红肿的穴口被阿尔瓦扒开以便鸡巴插入,过于刺激的快感让他只能在阿尔瓦身上颤抖。
阿尔瓦同他的接吻就没有停过。男人冰冷的舌头意外的给了卢卡一些清醒的刺激,湿热的口腔与阿尔瓦冰冷的喘息交融在卢卡耳边,给他逐渐发晕的大脑更多的刺激。
卢卡身下早已射不出东西的鸡巴随着阿尔瓦的操干在腿间摇晃,一塌糊涂的下体布满了各种体液,就连那杂乱的耻毛也沾满了淫液。
阿尔瓦的鸡巴则更加快速的操干着卢卡的穴口,被填满的肠道随着阿尔瓦的抽出空虚的收紧,在男人下一次插入时便热情的吻上那柱体。一直被顶到最深处的前列腺让男孩很快便再次高潮在阿尔瓦的身上,同时男人也终于顶着卢卡的结肠射了出来。
“卢卡斯?”
持续不断的高潮以及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使得卢卡在高潮后便晕了过去,他的手指还紧抓着阿尔瓦的教袍,一塌糊涂的下身疲软的垂在腿间,陷入了睡眠的安稳脸颊让阿尔瓦回忆起了曾经指导卢卡学习的时光。
谁能想到几年后他们会变成这样?阿尔瓦或许该痛恨赫尔曼的不作为,或许该痛恨过去的自己,或许该痛恨不由分说便指责自己的卢卡。但对如今的他们来说,这些都没必要了。
阿尔瓦抚摸过卢卡的脸颊,手指摩擦着那难以消去的青紫色的眼部痕迹以及那小巧的虎牙,男孩棕色的长发被阿尔瓦整理好再次扎起,脸上的泪水汗水被尽数擦去。阿尔瓦为卢卡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却没有帮卢卡清理体内的精液。
男人高大的身躯缓缓起身,一旁被丢置在地上的手杖被再次拿起握在手中,阿尔瓦那双冷漠的金瞳打量过房间内的一切,随后落在怀中卢卡的脸上。
他就这么带着卢卡离开了房间。
“您把他带来了。”
阿尔瓦走进教会早已布置好的仪式现场,将自己怀中还在睡眠的卢卡轻轻放下,男人俯下身坐在卢卡身边抚摸过男孩的脸颊,随后摘下自己那漆黑之眼的项链放在了卢卡手中。
他仔细端详过卢卡的脸颊,手掌抚摸着男孩的粽发感受着那仿佛小狗一般柔软的触感。卢卡脖颈上的脖镣已经被他取下,那件有些肮脏的囚服外套上了阿尔瓦多余的教袍,围聚在他们周围的教众没有一个人窃窃私语,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或者说,盯着卢卡。
“开始吧。”
阿尔瓦回过头对安点点头,看着女人怀中的猫咪跳入场地之中。他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手杖,那双冷漠的金瞳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感。
“漆黑之眼欢迎你,卢卡斯·巴尔萨克。”